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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第 3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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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第 323 章

杜子涵尚未引氣入體時, 賀擎又怕杜子涵熱著或者冷著了,夏天的時候,恨不得給杜子涵穿一件肚兜就完事了。

有一次, 杜子涵就被賀擎壓著穿上一件肚兜, 已經知羞的杜子涵反抗不了,只能哭著跑去主峰找賀州,說他要穿衣服不穿肚兜, 不穿衣服, 羞羞臉。

冬天的時候, 他又給杜子涵穿得像個球,因為穿得太多, 杜子涵雙手大張著,都放不下,一摔倒, 爬都爬不起來, 晚上睡覺, 他又給杜子涵蓋好幾床被子, 壓得杜子涵喘不過氣。

見狀,賀州都怕了,每天晚上都要過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就這,賀擎哪來的自信自誇他會養崽的??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不信我啊?”賀擎有點不開心了, 杜承那一臉懷疑, 欲言又止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杜承支支吾吾的, 生怕實話實說了會惹道侶生氣,“可是……可我聽說你……子涵命大, 所以才幸運的長到五歲的。”

五歲後,引氣入體了, 加上杜子涵也懂事了,會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了,這才能好好的在賀擎的父愛下成長。

“放屁!!”賀擎立馬都否認了,“你別聽我師兄胡說,哪有那麽誇張……”越說賀擎聲音越弱,底氣越不足。

貌似,賀州說的都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反駁。

杜承攤著手,“你看看,我們都不知道怎麽照顧孩子,再說了,現在子涵家仇未報,現在有崽,太不方便了。”

賀擎默了,杜承這話說的未免太過自信,好像崽子是他想要就要,想有就有的一樣。

……

杜子涵出空間前,給空間裏的靈植都澆了一些水。

當初在竹屋裏發現的種子,有很多都是可以用來煉制仙丹的靈植,以前用不上,現在可不就用上了。

至於旁的那些靈植,有仙玉靈水澆著,其蘊含的“氣”並不比仙界的靈植差哪去。

季淩從方名航那裏得了丹方,杜承的事解決了,這會他與陸勉沈溺於研究丹方,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作為道侶,杜子涵別的忙幫不上,給靈植澆水的活倒是能做的。

來到陸季這邊,杜子涵一直等陸季忙完,“三哥,怎麽樣,可是研究出了什麽來了?”

拍賣會即將開始了,城內聚集了眾多修士,杜子涵等人花了一百塊下品靈植租了一間房。

在房內,哪怕季淩布下了陣法,他們由覺得不安全,陸季便進了金塔,在金塔內安心的研究他的蠱蟲。

這會,他終於研究出這種蠱蟲為何能控制仙士的識海了。

陸季:“有進展,傀儡蠱其實也是子母蠱的一種,子蠱就是我手上拿的這一只,至於母蠱,肯定就在展袁殤手裏了,小黑跟白澤說能滅了傀儡蠱又不被展袁殤察覺,估計是它們自有它們的法子。”

杜子涵心血來潮了,“三哥,那你說,龍崽蟲崽他們那兩具傀儡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們體內的傀儡蟲給拿出來?”

畢竟現在兩具傀儡能看不能用,加之一旦傀儡中蠱一事暴露了,他的崽崽們豈不是要被誤認為是墮仙了嗎?

修真界的邪修人人喊打,仙界的墮仙自然也不好混。

陸季:“你確定要拿?一旦將傀儡蠱取出,那兩人的意識恢覆了,先不說人家是好是壞,若是氣惱於自己竟然被當成見面禮送於兩個幼兒,他們對蟲崽出手怎麽辦?仙士好像都很傲啊,那個展袁殤就是,雖然不是所有的仙士都如展袁殤那般,但若他們不是個好的呢?”

事關自己的侄兒,陸季不免就想多了,沒辦法,他兩個侄兒長得粉雕玉琢的,那叫一個可愛,他才舍不得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呢。

哪怕因此做個壞人都無所謂。

聞言,杜子涵糾結了,“三哥說的對,要是他們不是好人,幫了他們,到頭他們反過來害我們,那就虧了。”

可要是不解決,貌似也是麻煩,除非這兩具傀儡永遠都不現世。

既然如此,要這樣的傀儡有何用?

再退一步,知道傀儡是活活被人下蠱,才成了如今這般,在杜子涵看來,那與真正意義上的傀儡便存在著本質上區別,杜子涵這會是如何都不想要了。

杜子涵閑來無事,去找了賀擎。

這會,杜承已經出去打聽拍賣會的消息了,既然來了,那便要試試,看看能不能混到一張入場券進拍賣會裏瞧瞧。

“師尊,杜叔呢?”杜子涵腦袋轉了半圈,沒見杜承的身影。

賀擎:“他出去了,說是想找找看有沒有辦法弄張進入拍賣會的票。”

拍賣會的舉辦,是限制人數的,不是說你想進就能進的,拍賣會會將一定數額的入場票送給那些老主顧,剩下的,則是以出售的形式售賣。

在出售入場票前,拍賣行通常會將拍賣會要競拍的部分競拍商品宣傳出去,以此來吸引競拍者。

如此一來,這些入場票也能讓拍賣行大賺一筆。

賀擎不放心杜承出去,畢竟這家夥剛中過招,這會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坐不住了。

杜承百般保證決定不會再中招了,遇到展家人,他繞著走。

杜子涵知道杜承出去了,不禁覺得好笑,“杜叔就是坐不住,好似屁股底下有針一樣。”不過杜承中招一事,也給大家好敲了警鐘,在仙界,也許單純的看人一眼,你都有可能會被算計。

賀擎懶得再說杜承,之前他中蠱一事,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了,他轉移話題問杜子涵,“怎麽突然來找師尊了?”

杜子涵於修煉上很是積極,若是無事,大抵不會來找自己。

“師尊,我遇到一個問題想不通。”杜子涵看向賀擎,“季淩與雄父又沈迷於研究丹方,我與三哥聊過,這會來與師尊聊聊,看師尊是什麽想法。”

賀擎當即來了興趣,“噢,是何事,居然讓你這般想不通。”

杜子涵將龍崽與蟲崽擁有兩具傀儡的事說了,“那兩具傀儡,他們隨身攜帶的配飾以及代表身份之物,證明他們乃是仙界仙士,並且修為不低,有可能遠在穆叔他們之上,三哥擔心他們身上的蠱一旦被解,很可能會把龍崽他們給殺了。”

只要他們都被殺了,在仙界,他們的這段黑歷史自然也就無人可知了。

“什麽仙士能這般厲害?”賀擎問完,又道:“陸季的顧慮不無道理,你看看那個展狗,說那些話的時候有多傲啊,鼻孔都快翹上天了。”

據杜承所說,展袁殤不過仙王巔峰期修為便這般將修士視為螻蟻,其他修為更高之人,保不齊與他所想也是一樣的。

“那兩具傀儡難道就這樣一直藏著嗎?”杜子涵有些舍不得。

賀擎想了下,“要不你先讓你穆叔他們看看,那兩具傀儡大概是什麽修為,要是他們……沒準待他們解蠱之後,他們實在不想與我們一夥大不了放他們走就是了。”

兩具傀儡識海中的傀儡蠱未死,說明母蠱尚存,日後一旦杜子涵或者龍崽他們使用了傀儡,運氣不好的被擁有母蠱的仙士發現了,保不齊也是個麻煩。

杜子涵點了點頭,“嗯,師尊說的有道理。”

穆修齊與華九是第一次看到龍崽蟲崽的傀儡,這一看,那真是心臟都給嚇到喉嚨口了。

他與華九的實力,在仙界算不得差勁,可以說是長老級別的存在了,可眼前這兩具傀儡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威壓,很顯然的,這股威壓讓他們感到了被壓制的不適。

至於杜子涵他們為何不覺得,估計是實力差距懸殊,壓根感覺不出來了。

穆修齊抽了一口氣,“這兩具傀儡,估摸著,他們的修為,怎麽也得有仙尊期。”

仙尊?

賀擎與杜子涵懵逼了,仙尊期修為,不就是仙界修為實力最強的存在了嗎。

杜子涵早前知道兩具傀儡修為實力應當不差,但沒想到,他們會強到這個地步。

駱彥軒在看到兩具傀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整個人好似都忘了呼吸。

直到杜子涵他們想不出如何安置兩具傀儡時,駱彥軒方出聲,“我見過他們。”

“哈?”穆少棠立即懷疑了,“不是,師尊,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師尊不過千歲有餘,這兩具傀儡可是來自上古秘境,估計怎麽著也得是活了萬年的老怪物了,這樣的人,他師尊怎麽可能見過?

難不成是夢中見過?

駱彥軒瞥了穆少棠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師尊我說見過就是見過,難不成還能有假?”

穆少棠:“可師尊不過千歲有餘,他們都是活了數萬年的老怪物了,師尊咋的見著他們?”

這一刻,駱彥軒頓覺心哽,這首徒當真是蠢到家了,好歹自己也養了他百來年,這家夥怎麽一點都沒學到自己的聰明才智?

駱彥軒深吸口氣,“我小時候在宗門密室裏見過他們的畫像。”

宗門密室,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他父親親手帶他進去,告訴他,存在於密室內的傳送陣便是可以將他傳送到修真界的傳送陣,並告訴他,若是遇上危險了,便讓他通過傳送陣逃走。

年少不知愁的他,完全不知道父親的擔憂,沒有煩惱的小屁孩哪裏會對一個傳送陣感興趣,相反的,密室內掛著數張畫像,那些畫像反而更讓他好奇。

在那些畫像的前段,掛著兩幅被供奉的,明顯有別於其他畫像的兩位男仙士的畫像。

小駱彥軒很是好奇,“父親,他們是誰啊?為何孩兒從未見過他們呢?”

除去這兩幅畫像,旁的畫像之人,不是宗門的老祖就是長老等人,就是他父親的畫像也名列在前。

父親告訴他,那是宗門的先祖,或者可以說,便是他們創立了宗門,他們是宗門的開山鼻祖。

不過兩位仙祖於一次外出游玩後便消蹤匿跡,任憑宗門派出無數弟子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如今已經過了幾十萬年,只怕他們……

是啊,幾十萬年啊,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宗門弟子千千萬,每年都在尋,卻是沒有一絲蹤跡,可見他們是不在仙界了,說不定被困於某個秘境了也說不定。

小駱彥軒當時對兩位先祖,那是敬佩、崇拜的不行,對他來說,先祖那就是頂頂厲害的,比父親還要厲害的人。

因此,小駱彥軒對兩位先祖的畫像,那是記憶尤新,至今都沒忘。

穆少棠啊的一聲,“師尊的意思是,這兩人,還是師尊所在宗門的先祖?不是,師尊,你到底是什麽來歷啊?”

之前聽到駱彥軒自暴他是來自上界,穆少棠便誤以為,駱彥軒應當是什麽家族的人,沒成想,他居然是來自宗門。

駱彥軒嘆口氣,有的事不想回想,不想說的,但好像,你越是逃避就越需要面對,“嗯,你師尊我確實是來自宗門的,在仙界,分有神宗、仙宗等各方勢力,仙宗,則是一等一的大宗門,那些仙宗之下的門、堂,不過是勢力底蘊較之仙宗更為勢弱的存在。”

“在修真界,修士苦求的,便是得到飛升,在仙界自然也是如此,所謂的神宗,與仙宗類似,無非就是有仙士飛升至神界的超級宗門。”

不過,自神界消失後,再無人得以飛升了。

駱彥軒視線落在兩具傀儡身上,“我便是來自於神宗的少宗主。”

杜子涵:“……”

穆少棠:“……”

賀擎、賀州、賀遠風、程瀾庭以及聞墨等人頓時不出聲了。

好家夥,他們知道駱彥軒應該大有來頭,就是沒想到他來頭這般大。

神宗少宗主,那是什麽身份?

被傳送陣傳送到無親無故的修真界的少宗主這得是混的有多慘?

不用腦子想,杜子涵等人就知道,駱彥軒在宗門內估計混的不怎麽樣,或者是礙了某人的路了,所以迫於無奈只能逃往修真界。

若不然,作為父母的,如何舍得讓七八歲的幼童獨自只身前往修真界呢?

哪怕駱彥軒是個修士,身為神宗少宗,難不成他還能缺修煉資源不成?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默契的自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駱彥軒如果真的有仇家,他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做個局外人。

畢竟杜子涵的事,駱彥軒也是積極的不行,早前得知杜子涵與穆少棠的事,作為師尊,他氣得恨不得立馬飛升上來把穆少棠他們的仇家給千刀萬剮。

就是因為為了要替穆少棠這個首徒報仇,駱彥軒才會積極的閉關,爭取修覆受損的金丹、靈根。

這會得知駱彥軒也有仇家,穆少棠同樣氣的不行,要不是修為低微,他何至於只能氣不能即刻去手刃仇人呢。

穆少棠氣道:“師尊,你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會去到修真界?”

駱彥軒氣哄哄:“還不是有雜種要搶我的少宗之位。”

杜子涵等人:“……”

頭次聽到駱彥軒說這種粗話,不用想就知道,駱彥軒得有多恨。

穆少棠:“居然還有這樣的人?他是誰?”能被駱彥軒罵一句雜種,那必定是不會與駱彥軒有血緣關系的人。

“那是我叔的繼子。”駱彥軒咬牙切齒,“就是那個白眼狼,他與他娘,入我神宗之後,野心就大了,在神宗內,若是我無法繼承宗主之位,那麽,便有旁的,也就是我叔叔那支的人繼承,所以,他們害我,我為了逃命,便偷偷進了密室,進入傳送陣到了修真界。”

不得不說,駱彥軒也是個聰明的,自從父親告訴他進入密室的路,以及密室內傳送陣的存在後,駱彥軒便多慮了,開始為自己籌謀,留一手了。

駱彥軒:“我所在的神宗,便是九虛神宗,早前有位長老為了替神宗傳入源源不斷的血液,便游歷離宗,終於找到辦法去到修真界……”

那位長老在修真界創建了太虛仙宗,並且,在太虛仙宗內飛升的弟子到了仙界,便可進入九虛神宗成為九虛神宗的弟子。

駱彥軒拿了他父親早前準備好的介紹信,在太虛仙宗宗主質疑他身份的時候將介紹信亮了出來,這才得以在太虛仙宗站穩腳跟。

杜子涵好奇了,“駱師尊,那你叔叔也要害你,搶你的少宗之位嗎?”

“不是他。”駱彥軒搖頭,“是他的道侶以及他的繼子,那兩個白眼狼,最會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了,在我叔面前,他們可是大大的大好人,連只靈獸都舍不得殺,怎麽可能會動他大哥兒子的主意,又怎麽會想殺了我呢?”

“我父親看出他們狼子野心,他身為宗主,忙得分身乏術,加上要閉關,無暇顧及我的安危,哪怕我在宗門內有長老保護,可有的人,你是防不住的。”

負責保護駱彥軒的幾位長老受了調虎離山之計,好在駱彥軒警惕,發現高聲呼喊長老幾人皆無人回應時,駱彥軒便知道要糟。

於是他利用仙器法寶藏了起來,親眼看到他二叔的道侶還有他名義上的堂兄親手拿著劍殺過來,他們在他屋內翻箱倒櫃勢必要找出他來,結果,他們如何搜都不見他,這才焦急忙慌跑去其他地方找,於是駱彥軒便偷偷摸摸的逃了,逃進了密室,來到了修真界。

陸驍一直站在賀擎身後,有賀擎擋著,駱彥軒道也沒註意到陸驍的存在。

這會聽到駱彥軒居然被迫逃到修真界,陸驍哪還記得害怕駱彥軒,反倒是駱彥軒暴了幾句粗口後,陸驍倒覺得他更親近,更沒有那麽高不可攀了。

陸驍忿忿不平,“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呸,不要臉。”明明不是屬於他們的東西,卻偏要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產生不可為的妄想,簡直是癡心妄想的可以。

駱彥軒詫異的看向發出這道忿忿不平之聲的人,原本怒火攻心的人,在看到陸驍惱火得臉蛋都在發紅,竟是覺得好笑。

付傑胳膊肘推了下陸澤,好笑道:“你弟弟可真熱心腸。”

“他就這樣,我們家的人,平時就比較護短,誰敢動我們的人,自然是要氣的。”

陸澤說的很平常,眸中含笑,對陸驍很是滿意,又似乎是很為有這麽一個弟弟而自豪,付傑半開玩笑的問,“那要是我也被人欺負了,你呢?是不是會如陸驍一樣生氣啊?”

這種問題,想都不用想,陸澤信誓旦旦的,“那是當然,你可是我認下的朋友,朋友有難,自然是要義不容辭相助的。”

得到這樣的答覆,無疑是該令人滿意,偏偏付傑卻有點不得勁。

不待付傑多想,賀擎便出聲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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